全身反應

· 七夕賀文

· 內有降谷零小時候故事捏造

· 笨蛋情侶吵架有但實際上是平淡溫馨勵志向

 

0.

走過繁華熱鬧的大街小巷，金髮的小男孩看著各戶人家門前的竹葉上札著五彩繽紛的長條紙，瞪大的雙眼藏不住好奇。

 

「說起來，今天是七夕呢。人們在七夕的時候，會把自己的願望寫在不同顏色的長條紙，然後札在竹葉上作為祈禱喔。」

「什麼都可以祈禱嗎？」

「以前主要是祈禱女孩能像織女一樣心細手巧，但現在的話，許什麼願都可以喔。」

 

「織女？」聽見不熟悉的單詞，男孩歪了歪頭。

「牛郎和織女原本是一對相愛的戀人，卻因為一些原因被拆散，還被規定一年只能見一次面，那一天就是七夕。」女人的側臉閃過一絲憂傷，接著隨即露出溫柔的笑。

 

「牛郎織女是中國流傳已久的傳說喔，也是七夕的由來，雖然日本現在的七夕不是用來祈禱愛情，但是其實七夕是情人節喔！」

 

「一年只能見一次不是會很寂寞嗎？」男孩有些同情地垂下目光。

「是啊，但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無可奈何。對了零君，我們也來許願吧。」女人邊說邊拉起男孩的小手，走進一家店鋪買了一包五色紙及許願竹。

 

「我呢，就寫『希望零君不要再打架受傷』好了。」

 

「我才沒有一直打架呢⋯⋯」

「零君也快點許願吧。」

 

涼涼的晚風拂過沸沸揚揚的街道，竹葉互相摩擦而沙沙作響，寫滿願望的長條紙隨風搖曳，為整座城市點綴了低調卻絢爛的色彩。

 

願望這種東西，真的會實現嗎？

 

1.

最近赤井秀一有點奇怪。

降谷零打從心底這麼覺得。

 

「零，我明天開始要在外面住幾天，晚餐不用準備我的份。」

「欸？有案子要出差嗎？那我要土產。」

「沒有要去很遠的地方，但也算是出差的一種，就是工作上有些事。」

「喔⋯⋯知道了。快點解決快點回來啊。」

 

這是四天前降谷零一洗完澡從浴室踏出來後，與赤井秀一的對話。

 

前幾天因為工作太忙，降谷零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其他事。等到案件順利解決、靜下心來之後，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
 

怎麼想都有點奇怪。

明明平常不管誰出發去出差前，赤井秀一都會露出悶悶不樂、依依不捨的表情。

但幾天前出門的時候，他一臉心不在焉的，很緊急地就走了。

 

偏偏工作上的事降谷零又不好多問，因為不干涉對方的工作是兩人早在一開始就達成的共識。

雖然偶爾還是會為了不清楚對方行蹤這類的事情而吵架，但最後總能順利和好。畢竟吵歸吵，到頭來還是彼此最能體諒彼此的立場。

 

不過，赤井秀一這次真的很奇怪啊。以往即使是很近的出差，也會興高采烈地跟他討論要買哪些土產的，這次卻什麼也沒說。

 

講電話也是很快就掛掉，簡直跟以前判若兩人。雖然聊天的語氣沒什麼變，卻還是有點奇怪。

 

感覺像是有什麼事情刻意瞞著他一樣。

 

降谷零嚐了一口剛泡好的咖啡後皺了皺眉，順手又加了兩小匙糖進去，然後接起一旁正在震動的手機。

 

「喂？」儘管剛剛還在煩惱，在看到來電顯示之後降谷零立刻舒展了眉頭，露出一抹淺淺的笑。

「零，好想你。」電話另一頭傳來赤井秀一的聲音，啞啞的，聽起來有點疲憊。

 

「想的話就快點滾回家啊！真是的⋯⋯工作很累？」

「嗯，真想辭職。」

 

「說什麼呢，我可不想養你，給我認真工作。」這傢伙怎麼隨著年紀增長，行為舉止卻越來越孩子氣啊？降谷零輕笑。

 

「對了，零，你最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？」

「怎麼了？啊，土產嗎？買甜的⋯⋯」

「不是土產，就是⋯⋯你有沒有想要什麼？」

 

「⋯⋯沒有耶，話說你幹嘛突然這樣問？」偏頭思考了一會兒，降谷零覺得奇怪，卻還是如實回答。

「沒什麼，早點睡，晚安。」降谷零聽見從聽筒處傳來一名女性呼喚赤井秀一的名字，而赤井秀一則輕描淡寫地結束話題，掛上了電話。

 

什麼嘛，赤井秀一果然很奇怪啊。降谷零鬱悶地想。

再次啜了一口咖啡，降谷零眉頭深鎖，忍不住又往杯裡加一匙糖。

 

而且，你不在家我也會寂寞啊，笨蛋。

 

2.

「啊！安室先生！好久不見！」咖啡廳的大門被推開，打扮時髦的少女活力充沛地打了招呼。

「好久不見，你還是一樣有精神呢。」回以溫柔穩重的笑容，降谷零跟著招了招手。

 

儘管已經沒有在白羅打工的必要，不過因為挺喜歡這份工作的，所以降谷零並沒有捨棄咖啡廳服務生安室透的身分，不時還是會來打工。

 

「嗚嗚⋯⋯真的是這樣嗎⋯⋯嗚嗚⋯⋯」

「當然！那種男人不要理他了！我給你介紹更好的！」

 

送餐給剛剛和他打招呼的開朗女大生時，坐在她旁邊另一個比較柔弱的女孩突然啜泣了起來，讓降谷零嚇了一跳，忍不住停下腳步關心：「怎麼了嗎？」

 

「安室先生，你快幫我勸勸她啦。她同居的男友肯定背著她偷吃了！」個性開朗的女孩雙手抱胸，義正嚴辭地說。

「搞、搞不好是你弄錯了⋯⋯嗚也說不定⋯⋯謝謝嗚嗚⋯⋯」而一旁垂頭喪氣的女孩一邊接過降谷零遞給她的衛生紙，一邊哭著說。

 

「不可能弄錯！你說他這幾天都沒回家對不對？」

「可是、他有打電話給我⋯⋯」

「電話是不是傳來別的女人的聲音？」

「可能是社團的朋友之類的⋯⋯」

「然後還突然問你有沒有想要什麼對不對？明明沒有特殊節日也沒有紀念日。」

「是這樣沒錯⋯⋯」

「你問他為什麼要問這個的時候他就轉移話題了對不對？」

「嗯⋯⋯」

 

「他背著你外遇了啦！不回家肯定是去別的女人那，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絕對是心虛，轉移話題是因為沒辦法解釋！懂了嗎？不要再執迷不悟了！安室先生你說對不對？」

 

外遇⋯⋯？怎麼可能，赤井秀一那傢伙可是超喜歡自己的⋯⋯吧？

老實說，降谷零從沒想過對方外遇這個可能性，不過現在這樣一聽卻又覺得莫名很有道理。

 

赤井秀一雖然看起來很冷酷，實際上卻很溫柔，因此一直很受歡迎。

而且他對女孩子很有一套，也交過好幾個女朋友，戀愛經驗非常豐富。

說起來，組織時期那時，他雖然有女朋友，還是跟我做了⋯⋯

在一起這麼久，他該不會膩了吧？

 

「安室先生？你還好吧？」見眼前的人臉色慘白，女孩擔心地問。

「我沒事。我覺得你如果真的放不下心的話，還是找你男朋友好好談一談比較好喔。」扯出一貫的笑容，降谷零柔聲說道。

 

雖然嘴巴上說得輕鬆，自己好像做太不到啊。不安和不踏實感如海浪般湧了上來，不斷拍打他的心頭。

 

背過她們的降谷零苦笑了下，天藍色的眼眸染上一層淡淡的哀傷。

 

4.

「赤井先生雖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，但我不認為他是會背著戀人偷吃的那種人喔。」

 

找大學生資訊戀愛問題？認真聽了眼前公安警察傾訴的煩惱，工藤新一有點無言，卻不敢表現出來。

 

「我也是這麼想的。可是他最近真的好奇怪啊⋯⋯」降谷零失落地趴在桌上，雙手抱頭。

 

「沒想到降谷先生意外地缺乏安全感呢。直接找他問清楚不就好了嗎？」工藤新一端起紅茶喝了一口，看見眼前人不同於平時的孩子氣模樣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「做不到啊⋯⋯這種事講一講到最後一定會吵架。」降谷零悶悶不樂地回答。

 

「吵架總比互相猜忌好吧？」

「也是⋯⋯你說啊⋯⋯他會不會真的膩了？」

 

「就我的觀察，並沒有那種事喔。」先是愣了一下，工藤新一隨即信誓旦旦地回答。

畢竟赤井先生可是超喜歡你的啊。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，當局者迷嗎？

 

「這可不一定啊！我那天在電話裡可是聽見了女人叫他秀一啊，別小看情聖！」降谷零微微激動地說。

「是這樣嗎⋯⋯」話說我沒小看啊⋯⋯工藤新一在心裡吐槽。

 

「不過，降谷先生像這樣把煩惱說出來不是挺好的嗎？」過去的降谷零不管有什麼事都悶在心裡，煩惱什麼的絕口不提，現在這樣好多了。工藤新一真心這麼想。

「年紀大了，總會看開一些事啊。」無奈地扯了扯嘴角，降谷零也覺得自己改變挺大的。

 

「那關於赤井先生的事也請趕快看開吧。」

「能這麼容易做到就好了。」

 

降谷零支手撐著下巴，嘆了口氣。

 

「話說，降谷先生，前幾天那個案子怎麼樣了？」換上一副充滿好奇心的表情，工藤新一轉移了話題。

「啊，順利解決了喔。你幫了不小忙呢。」想起費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結束的工作，降谷零神清氣爽地說。

 

「以後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再請我幫忙喔，不用客氣。」工藤新一揚起自信滿滿的笑容說道。

「知道了，大偵探。」果然如大家所說的一樣，真是個推理笨蛋呢。降谷零會心一笑。

 

「好了，我也該走了。」

「決定回去面對赤井先生了嗎？」

「不，還有工作呢，工作完再說。」

「不愧是頂尖的公安警察，果然還是工作第一啊。那再見了。」

 

和工藤新一告別，坐上心愛的RX-7，降谷零將後背整個貼上椅背，再次嘆了一口氣。

 

愛情真是可怕的東西，佔據思緒揮之不去就算了，還總是被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搞得心煩意亂的。

 

可是偏偏，卻又想緊緊抓住，愛情所帶來那些藏在小日子裡的幸福。

 

5.

結束了工作，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中，降谷零看見從門縫透出的光亮，瞬間振奮了精神。

 

赤井回家了。

 

「我回來了。」盡力維持和平時無異的語氣，降谷零看著幾天不見的戀人，微笑說道。

「零。」二話不說給了眼前的人一個擁抱，赤井秀一輕喚對方的名字。

 

感受著懷裡的溫度，降谷零心底泛起一絲暖意。

明明只是一個擁抱，就讓他之前在意地不得了的煩惱，瞬間變得如塵埃般渺小。

 

「赤井，我們好好談一談吧。等我先洗個澡。」不過問題還是要解決的，雖然還不能妄下定論，但有些事還是儘早面對比較好。

「談一談？好是好⋯⋯」赤井秀一愣了一下，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 

「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？」和赤井秀一面對面坐著，降谷零彆扭地開口。雖然說要談一談的是自己，但果然很難問出口啊。

「想說的？我愛你之類的？」赤井秀一撐著下巴，慵懶地說。

 

「我的意思是，你應該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吧？」比如說外遇什麼的。看對方一副不正經的樣子，降谷零瞪了他一眼，小心翼翼地追問。

 

聽見這個問題的赤井秀一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，很不明顯，卻恰巧被降谷零捕捉到了。

沉默慢慢籠罩了周遭的空氣，降谷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

「你發現了嗎？」打破沉默的是表情變得凝重的赤井秀一。

「發現⋯⋯」喂，不是吧？赤井真的⋯⋯降谷零突然很想哭。

 

「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，那個人找你麻煩了嗎？」赤井秀一無奈地嘆了口氣，緊張地問。

「哈⋯⋯什麼嘛，原來是真的。虧我一直想要相信你，跟個笨蛋一樣。」那個人。嗤笑了一聲，降谷零扯出一個淒涼的笑。

 

「真的很對不起，沒想到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去找你，不過我已經搞定那個人，所以⋯⋯」

「她並沒有來找我，你不用擔心。」

「他沒有來找你？那你是怎麼發現的？」

「哈？現在重點是這個嗎？你走吧，我不想看到你。」

 

「重點不是這個？那你在生什麼氣？」看著一副快哭的降谷零，赤井秀一起身繞過餐桌，想要靠近點安撫對方。

「我沒有生氣！你去找她啊！不要管我了！反正你也膩了不是嗎！」激動地吼了出來，降谷零甩開對方的手，泛紅的眼眶倔強地不流下眼淚。

 

「去找她⋯⋯膩了？等等，零，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。」突然意識到這個對話很不合邏輯的赤井秀一抓住降谷零的肩膀。

「什麼誤會？你不是背著我偷吃嗎？你還想要狡辯什麼？」憤怒地揮開對方的手，降谷零別過頭，咬牙切齒地說。

 

「你從哪裡看出我偷吃了？我才不幹這麼垃圾的事情。」被這麼一懷疑的赤井秀一沉下臉，語氣冰冷地彷彿凍結了空氣。

 

又是一片沈默降臨。誰也不願意再開口。

 

明明不想吵架的、明明想好好講清楚的，卻因為害怕聽見自己不想聽的，所以像刺蝟一樣豎起尖銳的刺作為防備。

 

因為害怕受傷害，所以習慣性地自我防衛。

 

6.

「零，我發誓我沒有對不起你。我不知道你看見或聽見什麼，但你先不要生氣，聽我解釋好不好？」過了一陣子稍微冷靜下來的赤井秀一抹了把臉，在降谷零面前蹲下，平靜地說。

 

「那個，騙你是我不對，其實根本不是出差，不過工作是真的⋯⋯」發現降谷零瞥了他一眼，赤井秀一接著解釋：「其實是以前有個我負責的重刑犯潛逃出境，然後聽說是為了報復我來到了日本。」

 

「那你幹嘛騙我說是去出差？」看吧！終於找出奇怪的點了，原來根本不是出差。

 

「因為他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有同居的戀人，說什麼要讓我也體會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，我怕他真的來找你，於是想說我這幾天先住外面，因為他好像還沒查出我住哪，然後順便追蹤他的藏匿點。」

 

「你在瞧不起我嗎？就算他來找我我也會解決他，你覺得我會隨便輸給一個被你抓過的走狗嗎？話說讓犯人潛逃出境？你們FBI是怎麼做事的！」

 

「那只是個意外，而且犯人昨天已經被羈押回美國了。」頓了一下，赤井秀一補充：「而且我只是擔心你，你前幾天不是很忙嗎？我不想增加你的負擔。」

 

語畢赤井秀一捧住降谷零的臉，由下而上直視對方的眼睛。

 

「對不起，我不該隨便懷疑你，我只是⋯⋯有點不安而已。」覺得有點羞愧的降谷零滿臉通紅，彆扭地說。

 

沒想到對方這麼爽快就道了歉，赤井秀一輕笑出聲，然後隨即提出困惑：「不過你怎麼會想到那裡去？」

 

降谷零不情不願地把在咖啡廳聽見的對話告訴赤井秀一，然後換來對方一陣大笑。

 

「你幹嘛笑成這樣啊！你這個笨蛋情聖！都不知道我有多煩惱！」捶了下赤井秀一的胸口，降谷零惱羞地說。

「對不起，讓你不安了。不過你要相信我啊，我這麼愛你。」話說笨蛋情聖是怎樣，你自己在招蜂引蝶這方面也不遑多讓啊。

 

「以後不會不相信了。不過你也是，以後不准再騙我。不能告訴我的事就直說不能告訴我，我不會過問的，不是都說好了嗎？但是不要再騙我。」降谷零換上認真的表情。

「知道了。那你也是，不要自己想太多，有什麼煩惱直接告訴我，好嗎？」赤井秀一語氣輕柔。

 

「話說，你這幾天住哪？」

「XX旅館。」

「不是出差不就不能請公款嗎？而且那不就在我們家附近嗎！你是笨蛋啊！」

 

「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，好餓喔。」

「不要轉移話題！」

 

有時候我們為了對方好，替對方著想，所以想著要獨自面對、自己解決，以為對方肯定會理解，到頭來才發現有些事不說出來別人是不會懂的。

 

有時候我們總是一個人想很多，不敢面對現實而不斷逃避，想要對方理解自己的心情卻不知道怎麼表達，到頭來才發現有些事直接說出來會輕鬆許多。

 

既然明知道獨自煩惱解決不了問題，那就多依賴一下對方吧。

 

就算因為彼此的身分和工作，會遇到許多困難，這都是無可奈何的。

但兩個人一起煩惱總比一個人硬撐強多了。

 

畢竟在愛情裡，一加一或許會奇蹟般地大於二。

 

就像牛郎和織女，即使面對一年才能見一面的困難，兩人的愛情仍舊被傳唱千年。

 

7.

與赤井秀一肩並肩走在夜晚繁華熱鬧的街道，降谷零發現各個店家門前都放著許願樹，竹葉上頭札著寫滿願望的五色紙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
 

「說起來，今天是七夕呢。」

「是啊。」

 

「赤井，你知道牛郎織女的故事嗎？」回憶起往事，降谷零露出有點感傷的笑容，淡淡地問。

「你說那個一年只能見一面的悲慘故事嗎？知道喔。」眼尖地發現對方垂下的眼瞼，赤井秀一默默牽起對方的手。

 

「他們一定很寂寞吧。」

「有時候現實不就是這樣無可奈何嗎？但他們還是好好地在一起了對吧。」

 

聽見赤井秀一的話語，降谷零愣住了。

 

是啊，有時候現實總是無可奈何。但就算只能見一面也好，牛郎織女還是想在一起呢。

 

他們也是一樣的吧。即使被現實束縛，還是不想放開彼此的手。

 

會吵架、會寂寞、會懷疑、會擔心、會不諒解⋯⋯這都是正常的，同樣的，想要依賴、想要擁抱、想要瞭解、想要一直在一起⋯⋯也都是無法避免的。

 

正因為彼此在乎。

 

「怎麼了？零？」見對方不說話，赤井秀一喚了聲他的名字。

「赤井，你之前不是問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嗎？」說完降谷零拉著赤井秀一逕自走進不遠的店鋪。

 

「我要這個跟這個。」抱起一盆許願樹和一包五色紙，降谷零笑著提出要求。

 

回到家後降谷零把許願樹放在陽台，接著興高采烈地拽著赤井秀一在長條紙寫下願望。

 

『希望能和赤井秀一順利地走下去，即使一年才見一面，也不放棄這段感情。』

 

願望這種東西，真的會實現嗎？

 

不過人都是這樣的吧，即使不抱太多希望，還是想好好地傳達心願，然後在心裡深處默默地期待願望成真的那天到來。

 

赤井秀一看著戀人在紅色長條紙上許下的願望，勾起溫柔的微笑，將自己的願望掛在旁邊的竹葉上。

 

「零的願望就由我來實現吧。」

 

從背後輕輕抱住降谷零，赤井秀一把下巴抵在對方的肩膀上，在他耳邊低聲地說。

 

涼涼的晚風從半開的窗戶中溜了進來，拂過窗台剛放上的許願樹，兩張顏色不同顏色的許願紙隨風飄搖著。

 

而屋內緊緊靠在一起的兩人，純粹的笑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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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看到有人期待開車

真是對不起了哈哈

這篇是著重心裡層面描寫的溫馨故事

肉有機會會寫的

 

因為日本的七夕不是情人節

所以裡面沒有情人節快樂

在這邊補上

祝大家七夕情人節快樂喔

 

希望大家喜歡

感恩的心